大景山水画的高手——画家衣惠春

俗话说仁者爱山,智者爱水。那么有一位老人,他就是爱山爱水的仁人智士。为什么?因为他是一位画家,他画的山水画非常特别,他的与众不同之处,就是因为这幅山水画奇大,到底有多大,大家看一看。

这幅画到底有多长,看这房之够大了吧,居然还不到一半的篇幅呢,仔细量一量,光画面部分就有42米长,这还不算两斗的题字呢,再认真瞧一瞧,这画的不正是咱福建的武夷山吗?这幅画的作者,就是时年63岁的北京山水画家衣惠春先生。

“去年十二月从武夷山写生回来之后,整整画了四个多月”(画家语)

衣惠春的山水画,本来在东北颇有名气,但是在二零零零年的冬天,花甲之年的他,居然卖掉了沈阳的住房,举家搬到了北京,目的就是为了图一个进步。《武夷山长卷》就是他搬家之后的得意之作。做为一个北方画家,为什么对福建的武夷山这么感兴趣呢?

“我走了许多名山大川,武夷山有什么不同的呢?我觉得武夷山集北方山水的雄浑与南方的清秀为一体,既壮美又优美。山的奇绝,水的清幽,最适合用长卷的方式来表现。”(画家语)

衣惠春画长卷,那可是他的拿手功夫,人称大景山水画的高手。

“我周游一个地方之后,都要画一批画。这批画中有大画,有小画,但基本上不离开长卷。应该说,长卷是中国山水画一个难解的课题,因为长卷要长而不平,长而不乱。手法上完全一样,给人家看一看就乏了,没有冲击力了,所以要重变化。画长卷犹如坐直升飞机看山,一会儿从上面看,一会儿从下面看,这样来回在山里穿行,用不同的角度把山峦的起伏变化都表现出来。在色彩上、构图上也要有变化。你看,这一段是武夷山非常典型的代表,大王峰、玉女峰、铁板障。(画家语)

这一段色彩比较重。

“对啊,这就是要表现大王峰的王者风范嘛。你看弥勒峰这部分,为了表现佛山的仙风道骨,笔墨上也很清淡,烟云缥缈。”(画家语)

一方面讲究和谐统一,一方面又要求变化,妙在似与不似之间,看来这长卷的确考验画家的笔下功夫,倘若衣先生在落笔时不慎出了差错,这么大的一个长卷不就前功尽弃了嘛。

“这个不怕的。这里已改过多次,现在画好了,也许你看不出来。原来这个山头画在画面二分之一的地方,构图上不好看,画得时候就加高了一段。作品在画的过程要不断琢磨,不断完善。”(画家语)

衣惠春先生本性喜山乐水。他的许多创作取材于写生。40多年来,衣先生每到一个地方,都会随手带一个速写本,走到哪里,画到哪里。

“我到这里一看,怎么能把最美的景观表现出来,搜尽奇峰打草稿,亦真亦幻难取舍,取什么,舍什么。你看这块石头很有特色,我把它取下来,小亭子很漂亮,也把它画下来,那个高架桥是标志性的建筑,前面还有一个小岛都画在画面上。刚才又驶过一只运沙船,尽管他不在眼前的画面,我也把它画进来了。两只小白鹭一飞而过,我把它赶块画到画面上,使画面更富有诗意。

我所采取的写生方法,是中国画传统的方法,主要靠记忆,靠散点透视,靠对事物的理解,而不是局限在光线、环境、位置上的固定式的写生方法,”(画家语)

衣惠春的画作多以山水为主,也有少量的花鸟,人物,其中的一幅水仙写生图卷,别有一种清秀灵动的魅力。这幅画从走廊卷到大厅,从大厅卷到前厅。这幅20多米的水仙图卷,也是鸿幅巨制,构思更为精巧。

“前年春节前,我的一个漳州老学生,送给我很多水仙花,这样就萌发了从水仙头开始写生,一直画到水仙花灿烂满地的构思。我用中国画白描的手法,用线表现出水仙花的质感和冰清玉洁的神态。花瓣用线细腻,叶子用线比较潇洒,在慢与快的交替中表现出叶子的节奏变化。”(画家语)

画水仙花的人很多,没见过像衣先生这样用长卷形式来表现水仙花生长全过程的,这正是衣先生的独到之处。

衣惠春先生的老伴石丹也是一位画家,擅长工笔,尤其是画石头,小鸟,鲤鱼,罗汉最为拿手。平日里夫妻俩经常联手作画,其乐陶陶。瞧,这二老笑得多象这画上的弥勒佛啊。

衣惠春夫妇此次是应朋友的邀请来福州办展的。武夷山图卷与水仙图卷也在其中。但当我们看了福州画院展厅之后不禁犯难了,场地不够大,两幅长卷根本没有合适的位置摆放,这该怎么办哪!

“这个长卷要从门那边开始,转过来,再到那面墙,尽量多展示一些,不拐弯,没有什么办法。”(画家语)

画展当天,榕城许多书画爱好者都慕名而来,我也迫不及待来看看两幅长卷挂起之后的样子,还别说,这拐弯之后的长卷看起来也不显得怎么别扭。其实大家看重的是画家的基本功。

“象衣老师这幅画,我觉得他的特色在那里呢?一个就是能够把武夷山的山石特色,比如说:造型的特色和色彩的特色,都表现出来了。另外,整体风格上他能够达到一致性,有很多画家的长卷,一段一段的表现,风格上不统一,这一点是最大的麻烦,打开后不像一张整体的画。他这张画,采取了中国画走马观花,散点透视的方法,整个画面又能浑然一体,没有一段一段隔开的感觉,这一点是他的成功之处。”(《中国美术》副主编:李鼎成)

参观的人潮在展厅不停地穿梭着,这对一个画家来说是最快乐的时刻。

长卷真是不小,挂在墙上还转了一个弯,但最重要的是画家的真工夫,最注重的是画家的与众不同之处,那就是画家力求上进和孜孜不倦的精神,也许我们会从中得到一些启示。  

福建东南电视台电视专题片  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