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怀革命先辈  图画壮丽河山

                      ——我的井冈山之恋

衣惠春

二零零五年九月末,中国画研究院一九八八届学员在瓷都景德镇召开了首届同学会,因地处江西,我想了却去井冈山采风的夙愿。会议一结束,便和夫人一道,先游庐山,后到井冈山。提起井冈山对我这个66岁年龄的人来说,总有许多说不完的情结。不仅毛主席的诗词“黄洋界上炮声隆”、“重上井冈山”背的熟熟的,就是那“罗霄山脉的中断,有一座雄威的高山”和“十送红军”的歌曲也唱了几十年;还有那表现毛泽东和朱德井冈山会师的绘画作品,更是闭目如在眼前……。中国革命的摇篮井冈山在我的心中是一座圣上,在没有看到井冈山之前,我曾画了《伟哉井冈》的金碧山水画,表达了我对井冈山的敬仰之情。

夙愿变成了现实,当井冈山真的出现在我的眼前时,我不顾一切的投入到它的怀抱,不停地观察、思考与写生。不管我曾见过多少名山奇峰,心情依然是那么激动。这激动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井冈山有雄伟的地势,幽深的山壑、多姿的飞瀑、丰茂的树林,更深层的情感是一个民族的存亡、兴衰,一代先辈的奋斗历程与精神都与这座山的一草一木,一水一石血肉相连,而这一切也与我的人生历程、情操与信念息息相关。

情感的投入和自然景观、人文景观的碰撞所产生的精神的升华,心灵的震撼、创作的灵感,成为我日后创作井冈山系列作品的原动力。

在井冈山,我住在茨坪。这里是1927年毛泽东与朱德井冈山会师之后的革命中心,而在红军撤离后这里遭受到血腥的烧杀。井冈山革命烈士陵园许多珍贵的文物和山顶上一座座革命先辈的雕像,与山下悒翠湖的翠堤、亭榭、楼房遥相呼应。“人间变了,似天渊翻复。犹记当时烽火里,九死一生如昨。”毛主席在这首念奴娇·井冈山词里的描述正是井冈山历史与现实,景观与哲理的诠释。

井冈山的风光的确壮丽灿烂,五龙潭可为代表。我画过长白山、黄果树、黄河、庐山、雁荡山、黄山、九寨沟等许多瀑布,而五龙潭瀑布的与众不同之处,在于它在不到两公里的流程中,竟五次飞跃跌落,形成了五个形态各异的碧潭。从山上顺飞流而下,情思总会同瀑潭的不同而遐思无限。我所创作的《巨龙五摆落碧潭》则源于此境。

云雾中的黄洋界,直插天际的五指山,都无法让我忘却。速写本上不仅记录了它们形质神态,更凝聚我对井冈山的情缘。《圣地井冈山图卷》这幅长8米,宽52厘米的作品就在写生的基础上创作的。作品以波浪起伏的构图、精致奔放的笔墨、朴素明朗的色调展现出井冈山的风采,如同一首长诗向人们讲述着井冈山故事,讴歌那奇丽的风光。

当代国学大师、著名书法家文怀沙为此卷所书的画题:“圣地井冈山图卷”,结构在平正中尽显恣肆,用笔在圆润中深含老辣雄健,充分体现了世纪老人对井冈山的一往情深。原中纪委常务书记,老一辈革命家韩光与老红军王定国,他俩都是九十多岁的革命老人,在长卷上有了他们“井冈魂”和“红色摇篮井冈山”的题字,使这幅图卷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在井冈山的斗争历史上,在中国人民的记忆里,毛泽东与朱德井冈山挑粮的故事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他们挑粮时常常休息在黄洋界五里排的一株荷树下,如今,这株荷树已成为这段历史的见证,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作品《与山河同在》,我以焦墨画荷树,以显荷树历风霜而弥坚的风骨,用淡墨画黄洋界更见黄洋界浮白云而浩莽的雄姿。历史的沧桑,伟人的精神在堂堂君子之风的荷树与黑白分明的色调中凸现出来。

先辈的血,后辈的泪,融汇在井冈山。在通往五龙潭风景的路边,汽车停了下来。沿着翠竹、青松掩映的小路,我瞻仰了在旧址上重新修复起来的中国工农红军第一所医院即红光医院和烈士殉难处的烈士墓与纪念碑。在烈士墓后面十几米远的山坡上一块不到一米长的石头墓碑和摆放在碑前的一束鲜花,让我情不自禁地向它走去。这是当年红军医院党支部书记,走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的红军女战士,曾任广州市委副书记,中组部副部长曾志的墓碑。按着她生前的嘱托,将自己的部分骨灰,埋葬与此,与她曾经浴血奋战的井冈山为伴,与惨遭敌人杀害的一百多名伤病员的英灵相守……。凝眸中,含着热泪,我画了一张速写。作品《万古长青》,在青山、白云、翠竹、青松,与盛开的白杜鹃花的簇拥中,红军医院、纪念碑、使如画江山多了一份肃穆,多了一份凝重。

井冈山,一幅永不退色的画卷。这画卷铭刻在中华大地上,描绘在炎黄子孙的心田。当我用真情、用艺术,真实地展现这一画卷的同时,也袒露出一个画家的良知与责任,追求与理想。

 

2006320